因為電影的名字很似,每次提起這電影都會想起「乘著那風的幻想」這句。
說實話,電影節奏確是很慢,慢到我都走神幾次。
但這還是一套非常溫柔的電影。
若身處黑暗,能否想像光的模樣?三個不同年紀性格的印度女性同樣在醫院工作,各自被不同原因打破日常,嫁作人婦的柏芭被神秘的德國電飯煲擾亂了平凡生活;年輕放肆的安露為追逐禁忌戀情而疲於奔命;步入暮年的帕洛蒂被地產霸權逼得無家可歸,最後一起踏上未知的旅程。電影以詩意的鏡頭捕捉印度女性在現代社會中的掙扎與省思,她們活在社會的框架下,流動的心隨城市景觀起舞——孟買街頭從未如此浪漫過。
完場時就跟YK說到,資料上、新聞上知道不少印度的事,或是碌reels時總會有些「#乾淨又衛生」的美食片,在腦海中卻從不真真正正的、浮現過「印度」的面貌到底應是甚麼模樣。
我想,這電影就有做到了。
電影中主角一行人們在孟買時,城市總是下著雨,令電影充滿著不舒服的感受:這個城市就是如此泥濘而潮濕、擁擠又悶熱,就連在醫院都是抹不乾淨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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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bha 雖然已婚,丈夫遠在德國工作、幾乎沒有對話溝通的人,連結婚前都不曾見面、不曾認識,就無緣無故被家人指派了婚事,完全不知道這場婚姻的用意是甚麼:沒有性、沒有愛、也沒有生兒育女社會責任,完全自給自足。卻又因為這層沒有意義的婚書,Prabha 總是恪守著自己「已婚」身份的行走在社會中,她完完全全是個只因一紙法律文件、就被迫活成那個樣子的人。
Parvaty,一位已在孟買生活了廿幾年的人,在孟買的居所來自她亡夫的工廠賠償,但手上卻沒有房產證明文件,也就無法阻止地產商向她發出的迫遷令。明明在這裡住了幾十年,左鄰右里都認識她,卻因為沒有一份文件,她就不得不離開她實際生活過、存在過的地方。
同一個對照組,就映現了在印度的女性處境問題、社會問題,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設計。
所以說,為甚麼電影一開首就說孟買是個幻像之城,因為很多人努力擠往這個城市,卻總是留不下來,每個人都租住在劏房之中,夢想破滅了就離開,下一個租客住進來,似乎存在過、又可以不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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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對照組,是力圖對抗傳統的年輕室友Anu。她自由戀愛、紋身、赤身露體都不在意,隻身來到孟買,卻原來是為了逃避那被指婚的命運。
只是Anu 愛上的對象Shiaz,卻是一位穆斯林。要知道宗教文化深厚的印度,不同宗教的結合可以引來非常可怕的後果,加上依然盛行的父母之指婚傳統,是以我想不少人應該不理解Anu 與她的穆斯林男友為何如此惹人非議。
本來Prabha 也是相對反對Anu 與異性的來往,更因為Anu 一次(在Prabha眼中)與醫生過於欠距離感的互動,令Prabha 勃然大怒;Anu 的年輕思維也不是完全對Prabha 沒有影響,這也是為甚麼Prabha 收到了來自德國的電飯煲後,引起Anu 對Prabha 丈夫的疑問,加上醫生的求愛,引起了Prabha 對自己的婚姻的反思。
(每次看到這些女性的處境,就很慶幸自己是香港人)
電影後段,Prabha 看到千里迢迢都跟過來的、Anu 的男友。Anu 面對著自己的愛人Shiaz,只有更多地流露愛意;但Prabha 當無意中救回來的人,幻化成自己的丈夫,而在這幻覺之中,面對自己的「愛人」,Prabha 只願意說了出口的卻是:我再也不想跟你有甚麼關係了。
一切就此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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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這是一套非常溫柔的電影,是因為總覺得這電影只能柔柔地反映著印度的女性處境,也就綿綿地反擊著這一切,就連解放都得靠著面對一個失憶的人幻化而成;電影最後Anu 緊張地對Prabha 說對不起,而Prabha 也就和諧地對Anu 說「一起來聊聊天吧」,大概這就是光的重量,光那般溫柔的反擊吧。
說真的,面對地產商,這些社會低下層的女性能做甚麼?去遊行示威抗議自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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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呢,這位阿晞真的是從來都不曾令我失望過。
慢確實是很慢,悶絕對是悶,卻不要只因為慢和悶,根本就沒特別看過的電影,就把電影踩到一文不值。
惟《乘著光的幻想》片長達兩小時,實則內容大抵半小時已能說完,便強加過多毫無意義的支節、如同夢囈般意義不明的對話,加上大量毫無作用、造作不堪的空鏡,不斷挑戰觀眾的耐性極限。故事企圖要呈現幾位女主角的內心成長、在孟買這座城市下的眾生相,卻被過量不必要的支節弄得拖泥帶水,更突然變成部公路電影。
「突然變成部公路電影」真係笑咗,
公路電影(英語:road movie)或稱為公路片,是一種將故事主題或背景設定在公路上的電影類型,劇中的主角往往是為了某些原因而展開一段旅程,劇情會隨着旅程進展而深入描述主角的內心世界。
《乘著光的幻想》故事背景有設定在公路上嗎?不過是故事後段三人一起坐車去了Parvaty 的老家,這就變成公路電影了?
《乘著光的幻想》劇情生硬呆板,事實上看了大半部電影都不知道中心思想何在;故事以三位在孟買生活的女性為骨幹,大可當作一部人物故事來看,並借三位角色談印度保守社會下自由戀愛與傳統的拉鋸,又想借一位嬸嬸的支節批評地產霸權、制度的迂腐,卻全均流於表面。三位角色經歷了種種,甚至一場公路之旅後,也看不出眾人有何成長、花了兩小時依然性格模糊,已為敗筆。
「事實上看了大半部電影都不知道中心思想何在」印度女性的處境啊!?
「公路之旅」說過不說了,「看不出眾人有何成長」??Prabha 都從一個不苟言笑、自恃為人婦、Anu 多講一句都覺得她不夠檢點的人,變成會和同事一起去看電影、放下丈夫、支持Anu 的人啦!?這不算是成長嗎?
「性格模糊」?
Prabha 連電影院都不跟同事去,不願意與男同事單獨相處、個性認真而獨立,這有很難看出來嗎?Anu 個性開放得多,自由戀愛、紋身、赤身露體都不在意,非常反叛,這又看不出嗎?
這個人根本就沒看過、只看那一兩幕就扮自己有看的人,才是敗筆吧?
女主角的丈夫婚後不久就離開,看不出他們有多相愛,偏偏她又會因為一個神秘電飯煲而若有所思。故事一直維持內歛壓抑,前半段姑且還能拍出那種無奈思念的感覺,怎料結局她竟會在個陌生人面前來場情感投射,拍來外露得近乎突兀。故事生怕要她一直在壓抑,又突然安排了一位追求者,惟追求者的作用連解釋劇情都不如,每每出場只令場面更尷尬。
WTF「看不出他們有多相愛」,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相愛過啊!?這段連tralier都有說,
你沒看就別出文啦。
「追求者的作用連解釋劇情都不如」先不挑語病的問題,那位醫生就是用來說明,她明明除了一紙婚書外,根本就是一位獨身女性,面對追求者卻甚麼都不能做!詩集都只敢半夜偷偷起來看,連獨處都覺得不安!這就是印度社會對女性的束縛!!!
她又有一併崇尚自由戀愛的室友,竟因為她有個男友覺得她是淫蕩、兩女就此產生衝突,更成了電影的一大轉捩點?明白《乘著光的幻想》想揭示印度還有保守的一面,惟這個角色毫無情由的討厭室友、極端的控制慾,已達令人反感的地步,實再難對她的角色有任何好感。當故事在中段二人看似已和好、理解得對方的內心世界後,一場公路之旅又搞場互相猜忌與跟蹤,而劇本明顯想觀眾去同情、代入女主角的視點,惟其極致反感的形象已達反派級別了。
CLS,就是因為她喜歡妹妹,所以才替她感到不公、覺得她應要潔身自愛好吧!?這不是控制慾,是印度社會中、同樣作為女性的一種思維綑綁。再者,Prabha 不是跟蹤Anu ,她是小解後不小心看到的,你連看都沒看就妄加批評,這樣有道德嗎?
室友代表了印度新一代追求自由戀愛、自主生活,本能平衡得女主角的反感度,惟她的故事同樣不足以撐成一部電影,中後段竟變成了一部莫名其妙的旅遊雜誌,再多加更不必要的裸露與性愛場面,卻完全推動不了劇情發展。如像「癡漢」般神出鬼沒的男生,彰顯不到其深情之餘,竟每每出場都獲得觀眾陣陣恥笑聲。
這個人難道就不能想到,年輕少女Anu 在想反抗傳統的同時,卻也有著反抗不了的社會壓力嗎?而她的男朋友、明明戀個愛都要偷情似的,為甚麼要神出鬼末,因為社會不接受不同宗教的人在一起啊!?但為了見個面,他也願意來到這窮鄉僻壤,不覺得「原來他感情也很深」嗎?在石洞之中他有自白「本來覺得害怕的事情,在你身邊就都不覺得害怕了」!到底這些人是在看甚麼???
印度電影不時都揭示種種社會議題,戲劇性如《起跑線》、經典的《作死不離3兄弟》,較為文藝腔如《美味情書》、《兩個小孩的Pizza》、《印度灰姑娘》都一一佳句處處。《乘著光的幻想》片初如像紀錄片般植入已感不明所以,明明想寫部如同「孟買風情畫」般的城市眾生相,卻開了個頭沒有下文,只在醫院內不明地團團轉;想談地產霸權又只流於簡單兩句「金句」,到頭來甚至離開了孟買,搞場更無聊冗長的公路之旅,只令劇情顯得舉旗不定、眾多主題無一能成功交代。
你眼中的社會議題,只有教育制度、貧民地位、社會階級問題才能是社會議題嗎?印度的女性困境就不能是社會議題嗎?還要被你說「帶點政治正確的女性自強、漫長的長鏡再說著煞有介事的對白」,講到這電影似是要借「政治正確」上位似的,在全世界女性地位數一數二地低下的國度,還不能說女權嗎?
《乘著光的幻想》這類題材完全盡得影評人與評審所好,惟跳出了這個框框,實是近期一大劣作。劇情造作累贅,簡單的故事偏要強行充撐,焦點模糊;角色設定蒼白而反感、行為與決定全均毫無道理,一邊想淡化主角的行為、一邊又以極外露的方式示人,多此一舉的場面尤其尷尬。一般在戲院看見人開電話都會阻止,《乘著光的幻想》在場一片光海竟無意欲阻止——偶爾你都想看看時間,誤以為已過了半小時,原來只過了十分鐘,請如同海報上的tagline,即使身處黑暗的戲院,也耐心繼續乘著光的幻想,靜待完場看見戲院外的光線。
老作對電影的讚賞尚可當是網軍行徑,老作對電影的批評是對電影的徹底不尊重,堪稱賊仔嘅所為。
覺得難看,就別看,別寫!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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