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更年輕的時候,曾經覺得有甚麼東西是不可以忘記,要毋忘的。
哲古華拉是一位我很敬佩的人。不管你以前是多麼地草根多麼地為人民而戰的無產階級,只要有一天你有產甚麼有很多資產了,你只會變成從前你所對抗的人,剝削著推了你上去後的仍然無產階級。然而他卻是極少數革命成功後,放棄國家的高職位,而繼續去從事革命的人。
我不是在歌頌馬克思主義。打個比方,這就有如一位農民出身的起義軍,在起義成功建立新政權後,不去當甚麼伯甚麼公,而是放下一切去繼續找一個需要起義的地方。
你可以說他是沒事找事幹,可是放下所有權力這點,沒多才人能做得到。
是說,當一批人,從聲稱自己為反建制,漸變成其實他們也是建制的一部份事,我們還能相信他們「反建制」的主張嗎?我忘不忘記甚麼東西,也輪不到那些人帶領就是了。
那股持久的憤世嫉俗,又有多少人能一直做下去?
所以梁國雄也只能夠景仰哲古華拉,而不能成為另一個哲古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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