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王家衛御用攝影師：杜可風的光影與夢

問：《阿飛正傳》里的阿飛這個角色，像年輕時候的杜可風嗎？ 

答：也像現在的杜可風啊！(笑)(我)當然是阿飛嘛，才會和Leslie（張國榮）那麼好。Leslie也是我很愛的人，他的喜怒哀樂，他的優點缺點，我都有認識。我身上沒有他的才華，但他的其他方面，我都有。我很肯定他的選擇。他的離開是給他最愛的人一種最美麗的告別，我們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沒有這個勇氣。其實創作也是這樣，需要「跳樓」的精神。所以Leslie一直在復活，再復活。

「他的離開是給他最愛的人一種最美麗的告別，我們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沒有這個勇氣。」

我喜歡這一句。

不過是一個道別而已。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但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生命中的過客。說到底，還是佛家說得好，諸法空相，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突然想到，在美好的電影裡面我會看到空虛，或許我應該看更多慘劇，這才能找到幸福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