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兩件事。
拜神儀式。
很喜歡燒衣紙的氣味,同時發現自己非常討厭這類民間信仰宗教儀式。每次看著敬拜之人,口中唸唸有詞,說著祈求的話語,然後每件事都如此小心翼翼,彷彿做漏一點或被發現不夠誠心,就會有災禍從天而降,後患無窮。想到這裡,更是心生厭惡,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越是虔誠,越是反感。
在冷眼旁觀的過程中,不由得想到:為甚麼呢?同樣都是儀式,這些到底這些敬拜的方式,跟那即位禮正殿之儀相差了些甚麼,導致我如此厭惡?
我仔細想了一陣子。
那即位之儀,一針一線、一步一曲,每件衣服上的每個紋章,每句儀式上的發言(以及安倍的三聲「萬歲」),每個儀式那怕是被分割到無限細小的一段,都恐怕能找出一個「之所以要這樣做」的解釋。
這祭祀用具,一杯一碟,一香一燭,每個符咒、每張紙錢都有其講究,上面畫著怎麼樣的圖案、甚麼人物,用上甚麼顏色,寫上甚麼真言,難道就不認真嗎?人家還有一整個銀行體系,與時並進兼具彈性,可說是傳統傳承之中非常理想的存在方式。
想到「越是虔誠,越是反感」這點,我想我厭惡的,大概是那虔誠的心,那不加思索、毫無思考、全盤接受的虔誠。還有那稍一不敬、就會招禍懲罰的卑微畏懼。
再準確點說,我想是那份盲目吧。
。
書檯。
發現自己對書檯有異常的執著。
怎麼可以?一個讀書人怎麼可以沒有書檯?甚至在心裡出現了一把聲音:這不是對一個讀書人基本尊重之一嗎?
然後又在想,為甚麼對書檯會如此執著?
因為自己沒有,是回不去、補不回,事後不管用甚麼黏接劑都不自然的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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