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櫝還珠。因為櫝不存在,所以那珠成了薛丁格的珠。觸不到那櫝,也罷。更令人生厭的,是被硬塞的箱子,大而無當,空空如也,貼上寫是珍寶的字條,就人人說是了。然後跟你說,這是賜予你的,漸漸演變成是你的,是你要負的。
總是這樣。
又算不上是甚麼官老爺的命令,卻沒有推開箱子的臂力;看著那醜陋的箱子,也沒有收下的甘心。手提著自我折磨,肌肉痠痛,沒有七海健絡﹐早晚拿不住。又自怨自艾。可笑之極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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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某杯子,至今依然珍惜,卻似被發燙厭棄了。每次拿起手,燙得叫人不得不放下。唯有遠觀了。誰叫我豬狗不如呢,一雙髒手,滿掌腥泥,就能生出蓮花嗎?陶笛是笛,卻還是陶。
渾身惡臭,不成人形。杯子要把你燙著,說明你沒有提起的資格。看那些仙人們,那沏茶的高山流水,「觀音大士手中的玉露瓶,那楊柳枝沾著的,怕且就是這仙露吧?」「對對對,單是聽著都覺得此露只應天上有呢!」
雙手往圍裙一抹,還是油污。
苦笑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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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個帶把的,亦沒有一個不帶把的應有之姿態。
其大本臃腫而不中繩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規矩。立之塗,匠者不顧。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莊子。我也沒那逍遙。
我苦在不痴不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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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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