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9日星期二

裸體抗炮。一。

先看第一章,暫時感覺還好。

書本全名叫《裸體抗砲:你所不知道的暗黑明清史讀本》。明清史於我而言本來就沒甚麼吸引力,主要是這兩個時期的女性地位實在太低下,而且還要暗黑歷史......



魯迅的抗炮奶媽:《裸體抗炮》

第一章在講的是歷史中一種名叫「陰門陣」的陣法,最早可追溯至李錫那場平定清州的瑤、僮、伶及侗族之亂,當時出動「婦人祼體揚箕,擲牛羊犬首為厭勝」。之後又陸續提及到很多不同史料中提及的「陰門陣」,效果可以有火炮失效啊、城會被攻陷啊等等。

對於一個正常長大的現代人而言,這種「陰門陣」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甚麼用女性的陰部向著敵人的火炮,就能讓對方射不出來(我指開不了火),想想都知道這是心理作用。對於此類的記載,一方面覺得古人心中雖然有聖人孔子在心中,真的動起刀槍來,大概還是覺得這種有點邪惡的力量才能打倒對方,

義和團不僅視裸身婦女是污穢的,而且將此觀念擴大到所有婦女,因此當時女性的行動嚴格受到限制義和團除了限制婦女不得任意外出,亦規定外出的婦女必須用紅色布物遮蓋,才得以出行,以防止團民的法術被婦女破除;若坐轎出門,則必須從轎頂至轎簾蒙上一塊紅布。清末仕紳劉孟揚則回憶曾有婦女坐轎出門,因未蒙紅布,所以慘遭拳匪剁碎,因此婦女彼此相戒不敢隨意外出。 
在緊急時期,義和團還曾下達種種奇怪規定,凡是鋪戶居民有婦女者,七日不可入市,七日不可立門外,七日盤膝坐在坑上,腳足不可著地,七日不可梳頭洗面,七日不可纏足,男女七日內宜穿著紅色衣褲,並沿街喊唱:「婦女不梳頭,砍去洋人頭,婦人不裹腳,殺盡洋人笑呵呵。」有時若發生焚燒洋人教堂卻不慎延燒至民房的情形,團民大多會辯稱當時有婦女外出破其法術,亦或是如《拳匪聞見錄》所說:「此鄰家婦人污穢敗法,自取咎也。」於是將罪怪在女性頭上,見到婦女就殺
比如說,看到這類記載都會令人火大。你說被張獻忠一刀殺掉都算了,被這種不入流的雜碎要脅著,做人實在無趣得很。

只是看到這裡,我開始好奇的是,既然女性如此汙穢不堪,何以又成為明清兩代不少作戰中定必用到的戰陣?而且從一開篇的魯迅故事可以看出,

經血為何具有破除法術的厭勝功能?據民初民俗學家江紹原對中國人的天癸(月經)觀研究,他解釋為:(一)天癸是一種污穢之物,與疾病、生產、性交及死屍類似。(二)天癸具有使鬼魅和邪術家都畏懼的污穢力量。(三)經血與經衣能解毒治病,例如兩性病、急病、受毒。(四)天癸—特別是第一次的天癸,被視為人身的一種精華,與乳汁、大小便等相同,可與其他「人元」及天地精華合製成丸散丹膏(紅鉛)而服用,小至壯陽補血,大到益壽延年。可見,經血不僅有實際做藥的成效,亦是方術家用來辟邪的利器。 
在中國社會中,所謂不潔之物指的就是會褻瀆、妨礙人與神連結、接觸的東西,其中又以經血最具直接危險性威力,因為它能孕生胎兒。經血的威力可視為年輕已婚婦女實際社會權力的象徵性表現。其二是與生產及死亡有關的不潔。此外,因為神明對不潔之物極端敏感,所以女性少有接觸的機會,通常擔任較低神格神祇的祭祀工作。但有時女性亦擔任與死後世界溝通的靈媒角色,這是因為幽靈及其世界都是污穢的。
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的是,為甚麼,同樣是女性的經血,在不潔的同時,卻又可以煉製那些號稱長生不老的丹藥?
洪七公道:「約莫二十年前,他正在幹一件壞事,給我撞見啦。」黃蓉問道:「什麼壞事?」洪七公躊躇道:「這老怪信了什麼採陰補陽的邪說,找了許多處女來,破了他們的身子,說可以長生不老。」黃蓉問道:「怎麼破了處女身子?」......她這麼一問,洪七公一時倒是難以回答。黃蓉又問:「破了處女的身子,是殺了她們嗎?」洪七公道:「不是。一個女子受了這般欺侮,有時比給他殺了還要痛苦,有人說『失節事大,餓死事小』,就是這個意思了。」(節錄自《射鵰英雄傳》)
先是大概可以看得出來,「採陰補陽」跟煉製丹藥所用到的女性﹐都一定要是處女之身(這令我想起了找處女抓獨角獸,同時也反映了,中西方都不約而同地認為女性的貞節代表了一定的潔淨),而且有機會得是初潮之血(這得找多少女生啊),姑且還可以說是沒受過外來的汙染的人體精華(有點想吐);所以已經不是處女的女性定必不潔,妓女就更是髒到不行。用她們作為神奇的勊炮神兵,是有著不少「破其陽氣」的意味在內,似乎也可以理解,「陽」是偉光正的存在時,就可以用又髒又屬陰性的事物,擊倒對方。

其實這種想法,直到現在都有遺留。很簡單的例子,很多男生都覺得衛生巾不可以碰到,這本質上就是「女性排出來的都是穢污之物」的思想。我看到這些面帶不耐的男生,就會偷偷地在心裡面mark上「不需要有深入來往」的記號,或是「傳統大男子主義」的記號。


小總結:
暫時看這一篇,覺得有點不是很解渴。作者開了個很不錯的頭,找了個對我而言很有趣的話題,可是一直看下去時,卻發現文中舉例的多,結論的少,大多都是從一篇又一篇的史料中找出有關「陰門陣」的記載,或是仔細分析「陰門陣」有甚麼內容。當然,也有可能有不少人另有太專門的研究和解說,一如作者在導言中所提及,他的目標,是有如《維梅爾的帽子》那樣,寫出一本,可以引起不少人對現代歷史研究有興趣的輕鬆讀物,於是,這本書更似是一本書目,裡面有提過很多很多的書和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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