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你是一名電車駕駛員,以時速一百里在軌上行駛,看到前方軌道有五名工人在施工,手持工具。你卻停不了,煞車壞了。你發慌,知道向前撞過去,五名工人保證通通沒命。假設追一點你很確定。
突然你注意到,前面軌道有個分岔,分岔的軌道上也有人施工,但只有一人。你知道可以把電車轉向這一條支線,這樣只會撞死一人,卻會讓五人活命。
怎麼辦?多數人會說:「當然要轉!撞死一名無辜者是很悲哀沒錯,撞死五人卻更糟。」犧牲一條命以留住五條命,看起來是正確之舉。
同一則故事換個版本。這次,你不是駕駛員而是路人甲,站在軌道之上的天橋。這次軌道沒分岔。你在天橋上看到電車隆隆開來,前方有五人在施工。煞車又失靈。電車就要撞到五名工人了 。你本以為無力扭轉即將發生的慘劇,這時卻注意到,身旁有一名大胖子。把胖子推下天橋,讓他掉到軌道上擋電車,胖子會死沒有錯,但五名工人都會活下來。
在書中,大多數的問題都是在圍繞生命、自由、道德、個人與社會等等,即使是道德的探索,也非中國傳統哲學中,單向的仁向思考,而是從根本的「何謂道德、何謂正義」開始,極端的,可以有邊沁(Jeremy Bentham)的功利主義,即是以整個社會的「最大幸福」(Maximum Happiness) 作為最大原則和追求目標,其中少不免要犧牲少部份人;另一個極端,則是「自由至上主義」(Libertarianism),在不侵害到其他人的自由的情況下,不管你做甚麼都沒問題,以個人自由為最終要求。
就這兩個觀點來看,孔之的主張似乎是兼包兩者的,「克己復禮為仁」又「仁者,愛人」,以仁作為一個人生最終的指標,以禮作為個人的規條,而追求社會的幸福。但前提是已有一個既定的社會制度,是需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
如果把那個電車的問題問孟子,大概他會很快的回答選擇只撞一人的那個,因為在他的眼中,撇開家人不計,人命就是平等的。可是孔子嘛......我反而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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