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

酒罌飯囊、或醉或夢、塊然泥土者，則其人雖生，與已死之鬼何異。尤記得今天在閒逛Facebook時，看到一個轉載再轉載的status，內容梗概為，「不管今年的立法會選舉結果如何，建制派永遠過半，香港永沒翻身之日，有如身患絕症的病人，那些血氣之士，不過在把潰爛處說破。清楚情況的，早就在謀求後路。不知就裡的，就由他們在沉船中醉生夢死，何苦又弄出諸般事端，把大家的如意算盤都打碎？」

看完之後，心確實有點灰。情況就好比，你已經第四次參加奧運，在舉重比賽中，你幾經辛苦終於追近上位對手們的斤兩後，他們再舉重若輕地一口氣把舉重的重量提高不少。你知道，剛剛已經費盡所有力氣，再盡力擠也不過多一兩公斤而已，那個重量就連提也提不起，那種，在絕望之中，一度得到希望，又再陷入絕望的感覺。

《倚天屠龍記》的後記有這麼一段。

事實上，這部書情感的重點不在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男子與男子間的情義，武當七俠兄弟般的感情，張三豐對張翠山、謝遜對張無忌父子般的摯愛。然而，張三豐見到張翠山自刎時的悲痛，謝遜聽到張無忌死訊時的傷心，書中寫得太也膚淺了，真實人生中不是這樣的。因為那時候我還不明白。

「因為那時候我還不明白」，這幾個字，單單看著就覺得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