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1日星期五

財富大逃亡。二。

第一篇「出生與死亡篇」,主要在探討各個不同國家間,它們的出生率、死亡率和GDP之間的關係。

單就現代的健康情況來說,上一篇已經說得很清楚,那就是「國家的人均所得,跟預期壽命有一定的(正)關係。」

而之後的問題,就是,是甚麼原因令不同國之間的出生和死亡率有如此大的分別?



作者在書中經常提到,我們人類現正處於最好的時代,可是現代社會的貧富差距也是最大的。

最原始的打獵的人,除卻一些打鬥的因素外,一般而言都比農耕社會(特別是初期)的人活得更健康,不容許儲存食物的社會,會比有儲存技術的社會,資源分配會更平等;平等分配資源,也就社會地位平等,於是就沒有統治者的出現。

總括而言,政治上的進步,反而帶來了不公的情況。不過這種不公的情況,卻又能推動社會進步。而這種不公隨著發展,差距亦愈來愈大。


不存在統治,也就不會出現有效的法律及管治秩序。有效的法律及管治秩序,卻是社會持續前進的重要基石。原始打獵社會資源分配平等,社會地位也十分平等,但他們卻欠缺對衛生的認識,於是他們的平均壽命也只有40歲左右。這對於現代,特別是活在MDCs的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健康的數字。

我們對衛生與健康的認識,來自科學和教育;科學又來自知識的累積,以及研究的資本,還有人才的出現;要有知識的累識和研究的資本,就先要有資源累積,要有人才,就要有人類的聚居、社會分工。所以,

當然,這不可以說,因為有不公平的社會,我們才有進步的知識。情況就有如書中提及細菌和我們人類的關係那樣,自工業革命開始,人類和細菌都在一同進步、一受成長。

所以,今時今日之所以有那麼多人得以「逃離」(escape)疾病,就是因為我們醫學上的進步所致。

這時候,另一個問題出現了:既然人類的醫學進步和GDP有關,於是GDP愈高的國家,那些國民的壽命就愈來說長,那為甚麼GDP幾乎沒有進步過的國家,他們的國民預期壽命卻又有所增長?


所以,這就是作者認為「知識」是我們能夠「逃離」不健康的理由。

首先,作者引用了某權威學者的數據(我忘了是誰說的,反正作者說非常有說服力之類的),指出1930-1960年的數據上可得,生活水準上升對增加預期壽命的貢獻不到四分之一,普羅大眾對於公共衛生意識的增長更為重要。

另外,他又提出一個例子:印度。

自中國實行一孩政策後,出生率下降,因而順便令中國的死亡率下降、預期壽命上升(因為夭折率少了很多)。但印度卻沒有實行這種由政府強制的生育計劃,於是印度的出生率仍然居高不下。簡單來說,欠缺教育的印度女性,在生育時所考慮到的,是「盡量生多點」,而沒考慮到生下來後的健康、以至夭折問題。
孩童疾病引發的死亡,包括生產期、母親的狀況及飢餓等引發的死亡,這一切都能透過產前和產後照護來預防,例如:在嬰兒出生前後給予母親建議;建置能夠處理緊急狀況和併發症的醫療設施;要求診所或護士追蹤幼兒的免疫注射是否按期施打,確保他們正常成長,並提供父母資訊。......受過教育的母親自身就能完成許多事情......
在經過一輪推動教育的政策後,印度女性的識字率已經提高不少,因而出生率也有下降的趨勢。簡而言之,就是她們開始知道「重質不重量」的好處,而且選擇了「重質」的生產方向,她們也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得以更體貼照顧她們的兒女。



確實,以上種種說是「生活水準上升」(也就是人們愈來愈有錢)並非令人類更長壽的主因,其實到頭來還是錢:免疫注射、醫療設施、教育,以至最基本的糧食等等等。不過,再看這本書的「財富篇」就會知道,作者所言非虛。

雖然其實也不是甚麼大道理,一句「只有錢是解決不了所有問題」幾乎就是結論了,不過作者既然得到諾貝爾獎,自然有他了不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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