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象認為,萬物生長,是來自一個神秘和不可捉摸的獨化過程。萬物只能自生自造,而這個過程就是獨化,所以人都只需聽任自然,不需去索解。由此,世間萬事萬物都「自生」、「自有」、「自爾」、「無所待」,是絕對獨立的,彼此之間沒有任何聯繫,互不影響,更不會轉化。
進而論證出,人的性分以至其社智地位,在出生時已經被決定,任何人都不能把它變易,「天性所受,各有本份,不可逃,亦不可加。」 智愚不能易,貴賤也不可能改,由此很容易推論出:世家大族生來就是世家大族,寒門殘戶生來就是寒門殘戶,一切存在的都是自然所致,因此都是合理的。
貧賤者不可希圖富貴,位卑者應該自甘於卑微之位,若不如此,就是違反了各物本身的性分,是不合於自然的,是與萬物存在的原理相抵觸的。
向郭所主張的「無為」與老子「無為而治」的原旨有很大差別,郭象所說的「無為」,是指率性而動,「各用其性,而天機玄發,則古今上下無為,非有為也」,只要在本性範圍內活動,依其本位行事,就算是無為。那大概是把「本份」都列入「本性」之中吧。「各當其能」就是「非有為」、「無為」,君無為於用事,而能用臣,故終能有治其國,各按其性,各用其能,就是郭象對「無為」的詮釋。
郭象這種說法,加強了世家大族對人民統治是完全合乎「天理自然」的,例如落馬首、穿牛鼻才是天命之固當,雖委諸人手,而猶合乎自然之道。所以,其引申意思是,統治者用禮教來管治人民,不但不違反自然,反而是順乎自然之舉,由此把自然和名教統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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